明鬼笑了一声,看到手铐有些了然,说:“今天晚上是不是没房间睡?”
万俟景侯倒是很淡定,敲了敲隔壁的房门,七笃打开门,有点迷茫的看着万俟景侯,小家伙们一见是爸爸来了,都非常高兴,只有小烛龙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晚上是在小家伙们的房间里睡觉的,临睡还发了个短信。
温白羽从浴/室出来,泡了一个热水澡,感觉身/体的疲惫终于缓解了,发现万俟景侯竟然真的没进来,有点狐疑,这个时候手/机响了,打开一看是短信。
——把饭吃完,早点休息。
署名是万俟景侯。
温白羽撇了撇嘴吧,仰躺在床/上,灯还开着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万俟景侯睡到半夜,看了看时间,一点了,这个时候就轻声起来,不过他一动,天生机警的七笃一下就醒了,还有小烛龙和小血髓花。
万俟景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让他们继续睡,然后自己打开窗户,从窗户快速的翻出去,动作特别迅速,直接翻到隔壁去了。
小烛龙翻了个白眼,起身过去把窗户关上,蛋/蛋似乎觉得很冷,缩了缩肉肉的小身/子,小烛龙赶紧回来,上了床,把蛋/蛋抱在怀里,蛋/蛋还在睡梦中,用头往小烛龙怀里钻了钻,嘟着粉嘟嘟的嘴唇,迷糊的说:“哥/哥……哥/哥……”
万俟景侯动作迅速,看起来无比帅气,结果从温白羽的窗户钻了进去……
温白羽睡到迷迷糊糊,突然感觉有凉风从窗户灌进来,但是因为实在太疲惫了,不想起来去看,就蜷缩在一起,把头蒙起来,又继续睡了。
万俟景侯轻声进来,赶紧把窗户关好,然后拉上窗帘,桌上的饭吃完了,看起来温白羽体力消耗太大,肯定是饿得不行。
万俟景侯悄悄关上灯,然后把桌上的饭盒收拾了一下,又去洗手间把手洗了,回来一看,因为光线暗淡了,屋子里也暖和了,温白羽就把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还在熟睡着。
万俟景侯脱了衣服,上/床钻进被子里,因为体温很高,温白羽很自觉地就靠了过来,伸手搂住万俟景侯。
后半夜相安无事,温白羽一早醒来,就看到了放大的万俟景侯的俊脸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,谁让万俟景侯总是耍流氓,温白羽忘性也大。
温白羽还没发现不对劲,他一动,万俟景侯就醒了,睁开眼睛,因为刚睡醒,眼睛里有一层水雾,显得万俟景侯的眼神特别温柔关切。
温白羽一愣,随即盯着万俟景侯眼下的卧蚕,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亲一下,然后再伸出舌/头,舔一舔万俟景侯的卧蚕,或许是甜的,因为看起来实在太温柔了。
万俟景侯看着他,没有动,温白羽的眼神很奇怪,有点迷茫,还有点痴迷,突然往前探了探身/体,就好像没睡醒一样,把自己的嘴唇压在万俟景侯的眼睛上。
万俟景侯愣了一下,随即闭上眼睛,让温白羽亲,温白羽只是亲了一下,然后拉开一点距离,又贴上来,这回不是亲他的眼睛,而是亲他眼下的卧蚕,温白羽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,真的伸出舌/尖,轻轻的舔/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卧蚕。
万俟景侯猛地睁开眼睛,眼里全是躁动的欲/望,这一下把温白羽给吓醒了,温白羽舔/了一下之后,还在想,并不是甜的,没什么味道,但是有一种让他燥热的感觉,从舌/尖传达下来,结果就被万俟景侯给吓醒了。
温白羽反应过来的时候,脑袋冒烟,不知道自己怎么大脑短路,竟然干了蠢事!
万俟景侯笑了一下,把脸贴过来,几乎和温白羽鼻子顶着鼻子,在温白羽嘴唇上啃了一下,说:“什么味道的?”
因为刚睡醒,万俟景侯的声音格外沙哑,听得温白羽身上一阵酥/麻,简直苏的不得了。
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脖子,也把嘴唇贴在温白羽的眼睛上,随即伸出舌/头,在温白羽的卧蚕上舔/了一下,舔一下还不算完,笑着说:“好甜。”
温白羽脸上炸窝了,心里有些躁动,万俟景侯又捧着他的脸,在温白羽另一只眼下的卧蚕上来回舔/了几下,不重,弄得温白羽痒痒的。
温白羽终于忍不住了,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,两个人顺利的吻在一起,吻得气喘吁吁的,温白羽脑子里一度缺氧,差点晕过去。
结果最后万俟景侯很得瑟的从温白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,温白羽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手/机,上面还有昨天那条短信,才忽然想起来,万俟景侯是怎么进来的?昨天明明锁上了门!
这酒店的安保措施也太差劲了!
众人在酒店住了五天,前三天温白羽是昏迷的,后两天温白羽几乎没下地……
叶流响比温白羽醒得早,骆祁锋非常担心他,一直没有睡,就守在叶流响旁边,叶流响一醒来,哭的那叫一个委屈,骆祁锋听着叶流响哭诉,心里就跟着了火一样,他觉得越来越控/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有一团火似乎在自己心里烧起来。
后来两个人就成功的滚在了一起,叶流响平时很热衷和他家大叔做这种事情,两个人相处下来,叶流响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,好奇和兴/奋的感觉奇怪到不行。
不过这几次叶流响发现,他家大叔的体力好像越来越好了,叶流响几乎要受/不/了/了,而且大叔一做起来就非常疯狂,每次都要他哭着求饶。
事后骆祁锋也会非常愧疚,不过叶流响倒是喜欢大叔对着自己失控的样子,虽然每次都要付出腰酸背疼的代价,但是心里还挺有满足感的。
叶流响后几天也是在床/上度过的,骆祁锋鞍前马后的伺候着,伺候的叶流响舒舒服服的。
之后众人就结了酒店,坐飞机回北/京去了,包括明鬼穷奇,还有叶流响骆祁锋,也全都去北/京了,大家准备在温白羽的小饭馆里碰一下头,他们找来的梼杌木牌,一共六块了,想试试能不能拼在一起。
众人回了北/京,因为温白羽家里实在太小了,所以大家还是去住酒店了,等着墨一是和安然,还有谢麟阆谢衍他们来北/京之后,再在小饭馆里碰头。
温白羽一行回了家,刚一推开房门,九命肯定已经闻到了七笃身上类似于哈士奇的味道,立刻炸毛的“喵——!!!”了一声,就像虐/待动物一样,随即是东海的声音,让九命别乱跑。
九命应该是在浴/室里洗澡,害怕的上蹿下跳,直接光着膀子就冲了出来,结果和七笃打了一个照面,吓得耳朵上的毛和尾巴上的毛全都炸了起来,然后调头又跑,一头扎在东海身上,东海黑着脸,用浴巾把九命一裹,拍了一下九命的屁/股,说:“让你瞎跑。”
九命大喊着:“有狗啊!东海,咬他!”
东海眼皮一跳,心说自己又不是狗。
温白羽诧异的看着九命,九命活动很自如,而且又恢复了平时上蹿下跳的样子,一点儿也没有怀/孕的样子。
卫生间里发出“噼噼啪啪”的水声,温白羽还以为浴缸的水龙头没关,让万俟景侯去把行李整理好,然后安顿小家伙们,自己进了卫生间,准备关水龙头。
结果一进去,就发现卫生间里雾气缭绕,不知道洗了多长时间热水澡,里面特别温暖,就跟蒸桑拿似的,浴缸里还发出“噼噼啪啪”的水响,温白羽低头一看,顿时“嗬——”的抽/了一口气。
万俟景侯刚放下行李,就听到温白羽的声音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,立刻冲进卫生间,就发现温白羽盯着浴缸一脸诧异……
浴缸里“噼噼啪啪”的水响,并不是水龙头没关,而是浴缸里有东西!一群长着猫耳朵的小鲛人,正在浴缸里游来游去,“噼噼啪啪”的甩着水,好想玩的挺悠闲。
温白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。
一群!
温白羽仔细数了一下,一共六只小鲛人……
六只!
小鲛人长相特别可爱,每一个都白白/嫩/嫩的,并不像肉肉的小婴儿,眉眼全都张/开了,一个比一个漂亮精致,肯定是随了东海,据说鲛人都非常美丽,具有蛊惑性,没想到这么小的鲛人也这么可爱漂亮。
小鲛人最大的手掌大,个头有大有小,最小的跟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姑娘似的,六只小鲛人的尾巴颜色都不一样,正红色、湛蓝色、金黄/色、银白色、玄黑色,还有苏苏的高贵紫,温白羽想着,如果再多一只,就赶上彩虹了……
温白羽看的眼花缭乱,这些小鲛人长得实在太可爱了,而且一个个还长着猫耳朵,简直是卖萌犯规,猫耳朵在头顶上不断的耸/动着,小鲛人甩着尾巴,拍打着水面,撩/起水来互相玩,还用尾巴互相勾着。
九命老老实实的让东海把他身上擦干了,这才想起来留在浴缸里的一窝小鱼仔,立刻回了卫生间,就看到温白羽诧异的盯着浴缸。
九命笑眯眯的蹲下来,伸手扒着浴缸的边沿,眼睛直勾勾的,愣是能放光,一边流口水,一边说:“主人主人,你快看,一缸小鱼仔,看起来是不是特别美味!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心说,这一缸小鱼仔,不是你孩子吗,竟然还流口水!
温白羽说:“这些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?”
九命立刻歪着头,头顶上的耳朵耸了耸,眨眼说:“主人,你吃小鱼仔还分男的女的?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特别有一种冲动,把九命扔进浴缸里,淹死算了。
就见九命伸手去浴缸里,拨/弄着小鲛人们,去翻他们的尾巴,还笑着说:“来来来,让我看看你们是男孩还是女孩。”
温白羽真的无/言/以/对了,小鲛人门笑嘻嘻的躲开九命的手指头,“噼噼啪啪”的拍打着水面,溅起好多热水,弄了九命一脸。
九命沾了水,又炸毛的喊了起来,就跟屠宰场一样,这个时候东海忍无可忍的走了进来,把九命往外拖,说:“你又在干什么,身/体不舒服就赶紧上/床去。”
九命说:“我身/体好好的,怎么不舒服了,别妨碍我,我要吃小鱼干啊!”
东海:“……”
东海一阵头疼,说:“乖,上/床睡觉去,还是说你不累,那咱们再生几个?这回要小猫咪,好不好?”
九命顿时又炸毛了,一下窜了出去,说:“生你大/爷,我才不要生,生出来又是小鱼仔,只能看又不能吃!”
九命成功被东海遣/送回了卧室,东海又进了浴/室,把小鲛人们从浴缸里一个个抱出来,擦干了,小鲛人们就在温白羽面前,把一条条鱼尾巴变成了一双双人腿,小屁/股后面还耷/拉着毛/茸/茸的猫尾巴,一个个看起来又萌又可爱,蹦蹦跳跳的就跑了。
温白羽看的直乍舌,这到底是鲛人,还是小猫咪,原来是水陆两栖?!
小家伙跑进卧室,还井然有序,一个个排着队,六个小猫咪排成一队,都光着小屁/股甩着尾巴,一个个跑进卧室去了。
温白羽怔愣的说:“天呢,九命生了一窝?”
不过仔细一想,猫咪好像都是一生一窝的,都说猫咪一胎最少生三只小猫。
万俟景侯从后面搂住温白羽,贴着他耳朵,笑着说:“羡慕?咱们虽然一次生不了那么多,不过可以多生几次。”
温白羽吓得一哆嗦,赶紧挣开万俟景侯的手,说:“你生,我可不生了,咱家的混世魔王够多了,还有一个没孵出来呢。”
他说着,就想到新的蛋宝宝,还没有孵出来,这回好像孵化的时间特别长,于是跑进卧室里,去看蛋宝宝了。
七笃趴在地上的毯子上,怀里抱着蛋宝宝,七笃怕蛋宝宝冷,把蛋宝宝裹得跟粽子似的,乍一看还以为是襁褓裹/着小孩。
温白羽看了看蛋宝宝,还是那么莹润的样子,白色的蛋,散发着温暖的光芒,摸起来润润的,有一种特别暖心的感觉,温白羽觉得这颗蛋宝宝孵化出来,一定是个小天使。
蛋宝宝还是那条裂缝,除此之外没有裂缝,一点儿动静也没有。
那条裂缝里还染着七笃的血迹,血迹已经干涸了,但是因为侵染进去了,所以擦也擦不掉,看起来就像白色的宝石上,一道红色的花纹一样。
温白羽看蛋宝宝迟迟不孵化,就把蛋宝宝放在孵化器里,七笃没有蛋宝宝抱着,就趴在桌子边,盯着透/明孵化器里的蛋宝宝,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,好像望夫石一样……
万俟景侯说:“明天我把录像带拿去让人转格式,墨一是谢麟阆他们大约后天能到北/京。”
温白羽点了点头,坐飞机也疲惫了,就去洗了澡,直接睡觉了。
第二天早起之后,万俟景侯就把录像带找出来,录像带上还包着一块布,是他们拓印下来的龟背图。
万俟景侯本身想一个人去,结果温白羽没事做,也就跟着他一起去了,让七笃留下来照顾小家伙们。
两个人出了门,随便吃了点早点,万俟景侯并没有带他去潘家园,或者其他古玩市场,而是上了公交车,摇摇晃晃的坐了几站,下车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。
然后他们进了一家酒吧……
早上九点半,酒吧还没有开门,他们推门进去,里面非常安静,酒吧里光线昏暗,点着几盏灯,但是多半是装饰用的,没有什么适宜用途,整个酒吧看起来暧昧又旖旎。
温白羽有些诧异,就算来酒吧,也不用大白天来吧?温白羽大学时期,其实经常被同学拉着去酒吧,谁一过生日,肯定都会来这种地方,但是温白羽没什么酒量,而且光线不好容易头疼眼晕,每次回去都要恶吐一场,总觉得来酒吧就是花钱买罪受,纯装/逼……
两个人走进去,门上挂着风铃,“叮铃——”响了一声,不知道为什么,有股后背发凉的感觉。
时间太早,但是酒吧里竟然有人,柜台后面有一个调酒师,正在调酒,吧台上独自坐着一个穿着露背塑身裙的美/女。
美/女身材非常火/辣,裙子又短,几乎刚刚遮住重点位置,笔直的大长/腿,又细又白,一头直发散下来,垂在腰间,耳朵上挂着晶晶亮的耳环。
女人翘着腿,一双美/腿叠在一起,脚上踩着红色的大高跟,正端着酒杯,轻轻晃着杯子里的酒。
女人听见开门的声音,放下杯子,伸手把头发撩/起来,别在而后,回头看了一眼,确实是个美/人,长相让人非常惊艳,而且画了浓妆,显得风情万种的,眯眼笑了一下。
高跟鞋发出“哒哒”的声音,女人朝他们走过来,温白羽顿时感觉到一股压/迫感,这个美/女竟然比自己高!
温白羽低头看了一下,美/女的鞋跟大约十厘米左右,踩上高跟鞋和万俟景侯一般高,温白羽几乎要仰视这位美/女……
女人笑眯眯的说:“呦,什么风,把景爷吹过来了?”
万俟景侯也没废话,从包里把录像带拿出来,又递了一个u盘过去,说:“麻烦秦老板把录像带转个格式,存到这里。”
女人笑眯眯的接过来,掂了掂手里的录像带,嘴唇挑着说:“那这录像带看起来是好东西了?”
万俟景侯难得的笑了一声,态度很轻/松,说:“我知道秦老板为人谨慎,不该看的东西不会看。”
女人又笑了一声,把录像带拍在万俟景侯身上,说:“等着,我去换个衣服,东西你先拿着,免得让不该看的人看了。”
女人说着,转头就往里走,甩了甩头发,扬手对调酒说:“给两位贵客来点好酒,要最贵的,景爷花得起。”
万俟景侯眼见女人走远了,拍了拍温白羽的肩膀,说:“走,这边坐。”
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走过去,不过没坐吧台,找了个宽敞的沙发坐下来。
酒保很快就把酒端了上来,态度非常好,温白羽看不懂是什么酒,戳了戳万俟景侯,说:“这东西贵不贵?”
万俟景侯的回答很中立,说:“还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