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羽刚刚醒来,昏睡了三天,身/体有些虚弱,万俟景侯当然不会真的做什么,只是开玩笑逗逗他。
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红,稍显苍白的脸上一下镀上了一片潮/红,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脸,因为蛊虫在身/体里是消耗能量的,温白羽的下巴都变得有些尖,整个人瘦了一些。
万俟景侯说:“我给你弄点温水喝,醒了就吃点东西,一会儿再休息,想吃什么?”
万俟景侯说着,站起身来,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,水壶里一直保温着,倒出来立刻就能喝。
温白羽见他光着膀子转来转去,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万俟景侯转,拍了拍自己脸,感觉还有点烫手,这简直就是秀身材。
温白羽抓起万俟景侯脱/下来的上衣,一把扔过去,说:“穿衣服啊。”
万俟景侯就跟长了后眼一样,扬手一接,立刻就接住了,不过没有穿上,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,端着杯子就回来了,递给温白羽,笑着说:“能自己喝吗?还是我喂你?”
万俟景侯说后半句的时候,点了点自己嘴唇,温白羽脸上腾的一下,几乎炸出了一个蘑菇云!
赶紧接过杯子,喝了一口温水,温水下肚,感觉还挺舒服的。
万俟景侯等他喝完了,把杯子拿走,又坐回床边,说:“想吃什么?你都瘦了,要补补身/体才行。”
温白羽重新躺回去,感觉躺的有点腰酸背疼,就侧过身来,说:“没什么太想吃的。”
万俟景侯笑着说:“我倒是有很想吃的,但是现在吃不到嘴里。”
温白羽看他别有深意的目光,无奈的翻了个白眼,万俟景侯笑了笑,伸手轻轻给他揉了两下额头,说:“我现在下去给你买点吃的,你躺着睡觉,别乱动知道吗?”
温白羽在被子里鼓悠了几下,感觉怎么躺都不舒服,肯定是自己躺的时间太长了,后背发木,而且现在已经很有精神头了,不想再躺下去。
温白羽说:“我下楼去吃饭吧,我躺不住了。”
万俟景侯撩/开温白羽的袖子,看了看他胳膊上的绿色花纹,刚才温白羽没注意,自己身上的花纹竟然浅了,而且也有退缩的趋势,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小,但是已经不是遍布全身了,只有胳膊上还重一点。
万俟景侯看了看,觉得比较放心,就点点头,说:“先走几步试试看。”
温白羽有点无奈,翻身坐起来,下了床,给万俟景侯走了几步看看,稍微有点头晕,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
万俟景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屁/股,说:“穿衣服吧,咱们下楼。”
穿衣服这种没含量的技术活,当然是万俟景侯帮温白羽干的,两个人磨蹭了好一会儿,温白羽被他吻得腿软胳膊软,直喘粗气,就要擦枪走火的时候,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:“白羽病才好,先不要太激烈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当时日了万俟景侯的心思都有了,裤子都脱了他竟然说这个!
两个人下了楼,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,万俟景侯怕温白羽走不动,干脆就到酒店的餐厅吃东西。
餐厅里非常冷清,但是一走进去,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坐在桌边,正在吃晚饭,就连小家伙们也在。
七笃一看见温白羽,立刻兴/奋的窜起来,然后飞快的跑过去,一把抱住温白羽,低下头,在温白羽脖颈边乱蹭,一边蹭还一边嗅温白羽的头发,搞得温白羽很不好意思。
万俟景侯黑着脸拎着七笃的衣领子,把人拉开,冷淡的说:“白羽,回北/京之后,还是把头发剪短吧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温白羽走到桌边坐下来,万俟景侯把服/务员叫来,又加了几个比较清淡的菜。
温白羽说:“小叶和骆祁锋去哪了?”
穷奇说:“哦哦,别担心他们,叶流响早就醒了,已经活蹦乱跳了,他们刚才还在,你们来之前,两个人去洗手间了。”
温白羽点点头,就放下心来了。
趁着上菜之前,温白羽也去了趟洗手间,洗手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隔间里发出“咚!”的一声,吓了温白羽一跳,还以为有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昏倒了。
结果就听叶流响的声音带着哭腔,说:“大叔……大叔……已经不行了,大叔好凶,别来了……”
骆祁锋的声音非常沙哑,轻声时候:“乖,小点声,一会儿就好。”
温白羽听得后背一激灵,这不是叶流响和骆祁锋吗,温白羽脸上发红,这两个人在洗手间还挺奔放的,温白羽擦了擦手,赶紧急匆匆的就从洗手间出来了。
穷奇奇怪的说:“咦,那两个人去干什么了,怎么温白羽都回来了,他们还没回来。”
温白羽想了一下刚才两个人发展的情况,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过来了,就说:“他们……他们没准回去了。”
穷奇说:“真奇怪,餐厅就有洗手间,为什么要回房间去?”
温白羽真的无/言/以/对了,心里默默的想,只能帮你们到这个地步了……
菜很快上来了,味道很一般,而且很清淡,让温白羽嘴里都快淡出鸟了。
众人吃了饭,回了房间,万俟景侯给他放了水,温白羽去泡了个热水澡,中途忽然想到了那盘录像带,也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三天,万俟景侯有没有去转格式。
或许是吃了饭的缘故,热水蒸腾的温白羽有点昏昏欲睡,就趴在浴缸的边缘,慢慢的睡着了。
万俟景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,没听到里面的水声,叫了两声温白羽,最后干脆推门进去,就发现里面热气萦绕的,温白羽仰躺在浴缸里,下巴都埋在水里,就这么睡着了。
万俟景侯有些无奈,卷起袖子,走过去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,“哗啦”一声水响,温白羽猛地醒了一下,看到了万俟景侯,鼻子里“嗯……”了一声,然后又闭上眼睛,还翻了一个身,侧躺过来,伸手搂住了万俟景侯的脖子。
万俟景侯双手用/力抱住人,温白羽个子也不矮,尤其跟着自己下斗以来,身上多少有了一点儿肌肉,一翻身差点掉在地上,幸好万俟景侯看他这样子,就知道要撒呓挣,所以做好了准备。
温白羽显然把万俟景侯当床了,一翻身搂住他的脖子,温白羽身上都是水,万俟景侯一下全湿/了,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人。
万俟景侯快步把温白羽抱出去,怕他受凉,抽/了块浴巾放在床/上,把温白羽放上去裹起来,然后抽过被子给他盖上。
温白羽睡得很熟,都没有醒过来,万俟景侯伸手刮了一下温白羽的鼻子,然后转身也进了浴/室,把自己的湿衣服都脱了,匆匆洗了个澡,就回去准备睡觉了。
万俟景侯一出浴/室,结果看到温白羽因为燥热,已经踢被子了,不止被子踢开了,裹在身上的浴袍也踢开了,又因为头发没干有点冷,整个人蜷缩起来,趴在床/上,莹白的身/体冻得微微抖着。
万俟景侯眼皮一跳,立刻走过去,在温白羽的屁/股上拍了一下,温白羽抖了一下,还在睡梦中,伸手去呼噜,然后又伸手去抓,可能再抓被子,但是抓半天什么都没抓到。
万俟景侯心中一跳,就把自己手递过去,温白羽抓到了万俟景侯的手,还以为是被子,就拉着万俟景侯的手,放在自己身上,万俟景侯的掌心很烫,温白羽又哆嗦了一下,还叹息了一声。
万俟景侯更觉得眼皮狂跳,简直就是自作孽,赶紧把手收回来,把被子给他盖上,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,温白羽立刻缠上来,八爪鱼一样抱住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有些无奈,压/制了一下心中的躁动,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,万俟景侯的头发扫在他额头上,温白羽似乎觉得痒,缩了缩脖子,嘴里嘟囔的笑着:“唔……七笃的头发好扎人……”
万俟景侯:“……”
万俟景侯眼睛一眯,伸手搂住温白羽,温白羽嘴里“嗬——”了一声,睡梦中有种鬼压床的感觉,压得他喘不过来气,而且这个鬼还啃他脖子,不断的咬着他的喉结。
温白羽双/腿乱/蹬,猛地从梦中醒来,就看到了压床的“鬼”,万俟景侯黑着一张脸,说:“白羽,醒了?看来你不是特别困,咱们好好讨论一下谁的头发扎人。”
温白羽一激灵,总觉得后背发/麻,万俟景侯脸色阴测测的,有点渗人,可是温白羽一片迷茫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困的,他现在困得要死,如果不是鬼压床,已经睡着好久了。
温白羽本身想要挣扎,结果万俟景侯“嘶……”了一声,伸手捂着自己伤口,温白羽吓了一跳,紧张的说:“怎么了?我踢到你伤口了?”
万俟景侯脸不变色的说:“伤口特别疼。”
温白羽吓得都出冷汗了,心想着难道伤口里面裂开了?就在他愣神的时候,万俟景侯一下扑上来,将人双手一拢,并在一起,然后往床头一压,随即就听“咔嚓!”一声。
温白羽瞪大了眼睛,仰头一看,立刻喊着:“万俟景侯你大/爷!这是什么东西?!”
万俟景侯笑眯眯的,脸上的微笑既温柔又阴森森的,说:“手铐,管明鬼借的。”
温白羽一口气差点憋死,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,他只是想质问万俟景侯,结果忘了万俟景侯是个厚脸皮。
温白羽光溜溜的,双手被绑着,万俟景侯挑/起一个微笑,说:“白羽,你刚才做了什么,好好反省一下。”
温白羽根本一个头两个大,什么也想不出来,双手“卡拉卡拉”的挣着,说:“快给我打开。”
万俟景侯立刻说:“不行。”
温白羽一口气顶上来,翻了一个白眼,伸腿去踹他,万俟景侯一下抓/住温白羽的脚腕,然后特别坦然的说:“白羽,你踹的我伤口疼。”
温白羽气的说:“放/屁,我都没踹到!”
万俟景侯则是耍无赖,探身过来,双手压在温白羽耳侧,说:“真的特别疼,你看看是不是裂开了。”
温白羽虽然知道自己根本没踹到,但是听了还是心脏一忽悠,低头看下去,结果没看到伤口裂开了,看到了万俟景侯禽/兽的生理反应……
温白羽被他弄得脑袋里炸烟花,满脸通红,咬了咬嘴皮,说:“你……你要是想/做,也要把我放开啊!”
万俟景侯则是一笑,轻声说:“不行,因为我发现这样绑着,白羽也特别有感觉。”
温白羽感觉自己头顶“噗”的炸了一个蘑菇云,之后的事情就混混沌沌的了,万俟景侯后来把他的手铐从床/上解了下来,但是并没有从手上解下来,手铐一直发出“喀拉、喀拉、喀拉……”的声音。
温白羽睡着的时候,看到了一丝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,手铐还在手腕上绑着,因为夜里两个人都太激烈了,温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万俟景侯说中了,这种羞耻的样子让他也有些兴/奋,手腕上全都是手铐的勒痕。
温白羽睡下的时候,万俟景侯正把他的手铐解下来,然后伸出舌/头,舔/吻着温白羽手腕上的红痕,红色的痕迹慢慢的消失,手腕上暖洋洋凉丝丝的,温白羽什么都想不了,直接昏睡了过去。
万俟景侯收拾完了东西,一看已经/天/亮了,给温白羽掖了掖被子,就听到温白羽又在说梦话,低头一听,结果这回温白羽说的是:“万俟景侯……这个老流氓……”
万俟景侯:“……”
温白羽刚睡下,小家伙们就来敲门了,万俟景侯把门打开,小羽毛和蛋/蛋抢着要进来和温白羽玩,万俟景侯把小家伙们拦下来,昧着良心说:“乖,先出去玩,爸爸昨天晚上没睡好,还在睡觉。”
蛋/蛋和小羽毛看了看温白羽的睡颜,眼底有些乌青,一脸憔悴的样子,嘴唇上还几个痕迹,两个小家伙单纯的以为是爸爸昨天晚上发病了,所以才这样憔悴。
蛋/蛋瘪着嘴巴说:“爸爸好可怜。”
小羽毛立刻点了点头,认真的附议。
万俟景侯见蛋/蛋要哭,说:“嘘——宝贝别哭,别吵醒了爸爸。”
蛋/蛋立刻乖/巧懂事的点头,小肉手擦着自己眼泪,小烛龙一侧头就看见温白羽脖颈间的吻痕,看起来非常激烈,于是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君子坦荡荡的表情。
小烛龙无奈的抱着伤心中的蛋/蛋出了房间,小羽毛也被小血髓花拉走了。
温白羽晚上才醒过来的,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的,屋子里没人,这让温白羽松了口气,一抬头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铐,气的温白羽立刻坐起身来,还抻着了自己的老腰,疼的他“嘶……”了一声,抓起床头柜上的手铐,刚要扔出去。
门“咔哒”一声响了,万俟景侯端着晚饭从外面走进来,看到温白羽高举着手,一脸气愤又潮/红的样子,手里攥着一个手铐要扔,不由得笑了一声。
温白羽被他一笑,脸上更是红,直接把手铐冲着万俟景侯的脑袋扔过去。
万俟景侯伸手一接,接住了手铐,然后扔在椅子上,端着晚饭走过去,笑着说:“醒了?”
温白羽没好气的看他,说:“我嗓子疼。”
万俟景侯脾气特别好,当然只专对温白羽来说,笑着说:“那喝口温水。”
温白羽翻了个白眼,又说:“我腰还疼。”
万俟景侯把饭放下来,说:“过来吃饭,我给你揉一揉?”
鉴于万俟景侯的认错态度非常良好,温白羽吃着饭,万俟景侯就给他揉/着腰,连带肩膀和脖子也揉了揉,手法非常老道,揉的温白羽直犯困。
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,笑着说:“舒服吗?力度合适吗?”
温白羽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差强人意。”
万俟景侯说:“那你趴下来,我看看你下面还肿不肿?”
温白羽顿时后背一个激灵,说:“不用看,肯定肿着。”
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,说:“抱歉,我一做起来就控/制不住自己。”
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低沉的嗓音,缩了缩脖子,感觉耳朵痒痒的,这些他早就知道,毕竟万俟景侯是烛龙,而且温白羽感觉得到,万俟景侯已经很温柔了,极力的克制自己,而且这么多年,万俟景侯也改变了很多,以前的万俟景侯霸道专/制,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,现在为了温白羽学会了很多。
如果万俟景侯这个人对感情不偏激,估计也就不是万俟景侯了。
温白羽听他口气有点可怜,刚想说其实没什么,结果就听到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,用低沉的嗓音说:“谁让白羽太热情了呢,一直抱着我脖子,还主动骑上来……白羽你知道,看着你戴着手铐,自己骑上来的样子,我恨不得干/死你……”
众人就听到“咚!”的一声,好像酒店要地/震了一样,大家都出来一看究竟,明鬼打开门,结果就看到万俟景侯一个人站在门外,房门“嘭”的一声甩上了。
明鬼挑了挑眉。
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,温白羽穿着一身睡衣,探出头来,万俟景侯立刻捂着自己腹部,说:“白羽,你踹的我伤口疼。”
温白羽看着他,扬了扬下巴,然后把手铐丢出来,扔在他脸上,又“嘭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