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”!
水渐感到一阵气劲在后方上空爆开,心高高悬起,不知水新情况如何,有没有受伤。
强劲寒凉的夜风吹在脸上,水渐终于跑出石洞,他抱紧了水新,足尖点在大石上,一跃一跃跳下石河,向山脚下狂奔去。
身后并没有传来追击的声音。
跑出一段,水渐放缓脚步,将肩上的水新抱回怀里:“水新?”
水新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水渐见状,松了口气:“傻笑什么呢?受伤没有?”说着,一手按在他背后,用纯阳内力替他疏通内息。
“还行,不会死过去了,你放心。”水新笑答。
水渐简直要吐血,什么叫“不会死过去了”。
水渐扣住水新的脉搏,探看了一番,确信并无大碍,只是稍微有些内伤,再看水新,仍是笑嘻嘻地瞅着他,水渐无奈道:“又怎么了?有什么好笑的?”
水新两手抱住他的脖子,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水渐脸上有些热,强作镇定道:“屁
水新学他的样子问:“唧唧又痒了么?”
水渐干咳一声:“不要乱说话。”
水新道:“你先乱说话的。”
水渐搂紧他的腰,迫使他紧贴在自己身上,两人鼻尖相触,四目相对,水渐道:“再说,就地办了你。”
水新笑嘻嘻:“来呀来呀。”
水渐:“……”
水渐低下头,用力吮了一下水新的嘴唇,放开他:“今晚要跑路,容后再办。”
没错,他们的踪迹已经被玄正派发现,再逗留下去,也没有必要,不如早点启程回东边去,先把圣教散落的力量聚集起来。
“可以找小狸。”水新忽然道。
水渐点点头,水新好歹还是记得正事的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?”水新问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终于得到了你的心。”水新笑眯眯,“你知道的,光是*,不能满足本教主。”
水渐:“??”
这么跑了一路,两人终于回到牧民帐中,灰影使正站在帐前焦急地等他们。
水渐放下水新,水新往前一步,撩开帐子,道:“我们今晚就走,快点收拾一下。”
帐子里的凌徽和白影使向水新看来:“是。”
水新转头看向灰影使:“你也收拾一下。”
灰影使本来心有愧疚,如今见水新不责备他,反倒更加愧疚:“求教主责罚。”
水新问:“罚什么?”
灰影使垂下头:“属下因为私情……不顾圣教大业……让教主以身犯险……”
水新凝视着他:“什么私情?”
灰影使看了一眼一边站立的水渐:“我……”
气氛正严肃,白影使忽然道:“他不同意那个水渐当教主夫人。”
水新:“噗——那他同意谁?”
白影使翻了个白眼:“这是他的秘密,作为老友,我不能透露。”
灰影使的头垂得更低了。
水新也不再追问,道:“快点收拾一下吧,我们马上就走了。”
灰影使低头钻进帐里。
一行五人连夜离开雪峰山脚,抄小道往龙夏关内走,星空在头顶展开,背后,雪峰顶在月光下熠熠发亮,宛如夜空中的一块贝壳碎片。
“过了前面的飘风山口就是西关平原了,我们再走快一点!”水新道。
几人的轻功都相当厉害,只有凌徽略逊一筹,水新本来想带着她的,但是水渐非要亲自带凌徽,意志之坚决,让水新都有点怀疑水渐是不是看上凌徽了……当然这是不可能的。
茫茫草原上,水新在最前面疾驰探路,灰影使和白影使殿后,水渐带着凌徽跑在中间,一时安静,只有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。
他们已经在不怒、不言面前出现过,再多留只会更危险,不怒很有可能已经在派人追他们,他们必须赶在不怒之前跑出飘风山口,只要跑出了飘风山口,不怒肯定就追不到他们了。
水新一边跑路,一边专心观察四周。
水渐则没有那么专心,他抓住凌徽,是要问她一件事。
这件事,发生在四年前,引子是一封告密信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不怒,快把你的外挂收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