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屋的燕语莺声、‘叽叽咯咯’的你嗔我笑,间或还夹杂着儿子奶声奶气的稚嫩插言、女儿仿佛也因人多而兴奋起来的‘呀、呀’学语,宛若鸾凤争鸣、百鸟朝凤也似的。就是一个乱!我望着这一屋子风情各异、百媚争春的媳妇们,说实话,也是有些感觉一个头两个大!
同样,内心里也颇感安慰。虽然间或也有醋味儿弥漫,但众女都知道尽量的约束自己,浅尝则止的也能各自的退让。各具秉性、各有偏爱,稍许的调剂并非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。就如珍馐美味一样,缺了‘醋’这种佐料也同样也会感到缺乏完美。同样,主味的掌控更是功不可没的!这当然要归功于掌门大妇糜贞宽容、公正的一碗水端平,亦不乏‘小妖精’甄宓的左右逢源、恰当的尽力化解。其实,在众媳妇中,最费脑筋、也最累的就是糜贞和甄宓,也是能够保证众美和睦相处、让我安享无边风流的最大功臣!
由于是猛然的惊惧、进而又转惊为喜,也确实让我在这一冷一热、一惊一乍的大起大落中感到神思也些疲惫,意识也感到有些模糊。因而,我也就轻笑一声:“呵、呵!诸位娇妻姐妹情深就再唠一会儿吧!商晨起就上蹿下跳的,也有些饿了;就先去隔室洗漱一下进些食了。呵、呵!”
说完,我也就含笑起身走向了侧室,背后还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娇语‘夫君快去吧!大哥刚刚灌了风、吃慢点!表哥去吧’等等不一而足。甚至还传来了陶麒奶声奶气的插言:“爹爹吃得饱饱的!鸾儿娘亲不教麒儿使枪、爹爹一定要教麒儿。麒儿一定要去扎她,让她欺负鸾儿娘亲和小弟弟!”惹得我不断地摇头嫣尔不已。
家大业大对于一些衣、食、住、行等家庭琐事来说,都会顺利成章的有人给安排妥帖了。我在洗漱了一下、喝了两碗温热的米粥、吃了几个面馍后,侧靠在几案旁又有些走神儿了:无论汉中的局势发展如何?现在屯于范阳的大军已经基本上休整完毕,已经不能再等了!对于孙策这个不安分的‘主儿’,就暂时先交给周瑜在马腾的配合下处理吧!为了尽可能的加快对大漠的整合速度,有必要实施‘分进合击’的战术,先期尽快的拿下南匈奴屠各族和乌桓。进展顺利的话,而后再合并一处的对大漠深处的鲜卑一族实施雷霆一击。
不由自主的神游天外的我,被一声轻轻的娇呼所打断:“夫君、夫君!……”我一抬头看到郭馨已经有些腼腆的掀帘儿站在门口。“馨儿有事?进来说吧!几年的夫妻了,咋还客气上了?”我半含着调笑的意味,笑着对半掀着门帘儿站在哪里的郭馨说到。由于‘憨媳妇’没有出现意外,我此事的心情还算不错。
郭馨清秀的俏面一红:“那个、那个香儿来了!香儿想向夫君致歉?”本来就与孙尚香没有太大的关系,致什么歉哪?再说了,内宅的事自然有糜贞这个‘正牌’的女主人去管,找我这个‘一问三不知’的男主人干嘛?何况马秀鸾的身子也没什么问题。这郭馨有些推波助澜的帮衬孙尚香接近我干嘛?我确实有些疑惑的想着。不过,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‘闷媳’开口了,即使是怀有隐约传言中的某些意思,也不好太驳郭馨的面子不是?‘闷媳妇’呀!你还嫌姐妹们不够多?
我有些无奈的笑道:“那就进来吧!馨儿也不是不知道商并不太注重那些繁文缛节?”“哎!香儿随姐姐进去见夫君吧?”郭馨边欢快的答应着,边回头对可能是在她身后的孙尚香说到。不过,这话说得也颇有语病啊?进去见夫君?谁的夫君也没说明白呀?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女孩儿,也许是我有些想多了吧?我有些自嘲、好笑的想着。
随着门帘儿的掀挑,女儿家特有的体香飘拂间,郭馨拉着有些忸怩的孙尚香莲步轻移的走进了室内。当然,孙尚香弄得满脸泪水和满身灰土也早已经洗漱干净、换了衣衫。我望着俏脸绯红、半低着臻首的孙尚香笑道:“记得在徐州时,香儿无事时总愿意往商的书房跑,总是撺掇琰儿、馨儿等逼着商这个半‘瓶子醋’作诗。怎么现在一眨眼长成大姑娘了,反而见到商也害羞起来了?呵、呵!”
让我说得孙尚香更加的扭捏不堪,俏面已经殷红如血的紧低着臻首深深的一福:“香、香儿见过王爷!那、那时香儿年、年龄小不懂事,不仅搅扰到王爷了!还、还十分淘气的总是捉弄琰儿姐、秀儿姐。香、香儿脾气也不好!今天如果不是香儿没忍住,鸾儿姐也不会同吕小姐打起来,差一点儿给鸾儿姐带来伤损。香儿、香儿已经给鸾儿姐陪过不是了,现在香儿向王爷致歉!以后香儿会学得很乖的、很听话的!决不再给王爷惹麻烦了!”
虽然孙尚香说得有些磕磕巴巴,但明显听出好像是事先有所准备的背书一样。可能今天是恰逢其会,孙尚香就顺嘴给背出来了;甚至连早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笑料的当年她捉弄蔡琰、貂蝉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。有这个必要吗?虽然我愈加的感到有些别扭,但也不能让小女孩儿过于的尴尬不是?我忙我无谓的摆了摆两手:“香儿就别王爷、王爷的叫了!家里面,哪有那么多繁庸的礼节?以前的事本就是孩童玩闹的趣儿事,今天的事鸾儿也没有什么损伤,过去的就都过去了;再提起也就如提起当年香儿的淘气一样,还能博得哈哈一笑不是?呵、呵!哪有那么多道歉、对不起的?”
“不是的!以前香儿小,顽劣无忌还有情可原。现在香儿已经长大了,也知道王、大哥、是、是个世上绝、绝无仅有的大英雄、大豪杰!香儿是、是不应该给、大哥、添麻烦的!”孙尚香有些娇臊的反驳着。而且,不让她称呼‘王爷’她就真不称呼了?语音低渺的称呼起‘大哥’来?还一而再的吹捧?这下可真不是一般的来麻烦了!
越来越感到别扭的我,只好万分无奈的看向一直含笑站在哪里没吭声的‘闷媳妇’郭馨说到:“还是馨儿同香儿去说说话吧!商让香儿捧得都有些浑身不自在了!什么大英雄、大豪杰呀?那也不能管饱当饭吃!如果不是世事把商逼到了现在这步田地,商早就想同娇妻、契友等徜徉于山水之间去优哉游哉了!在其位谋其政,谁让商当年答应当今圣上要守护大汉江山了?作茧自缚罢了!唉”说着说着,不由得使我感到内心十分疲惫的有些发起了牢骚。
都不是一般聪颖的媳妇们,只是秉性各异才表现不同而已。郭馨也感到了我因提起了还在茫无头绪的天下、社稷之事而内心的有些不耐,就上前拉住愈加扭捏的孙尚香的小手说到:“好了、好了!香儿该道的谦已经道完了!随姐姐再去看看鸾儿,就别再打扰夫君了!让夫君去忙他那些我们女儿家不懂、也不明白的事吧!”郭馨有意无意间也在替我解释着我因何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!望着殷红着俏面福了一福的孙尚香和郭馨相携离开的一双婀娜背影,我也不知是在说郭馨、还是在说孙尚香的在心里暗叹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