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依啊,这个月回流的钱有多少了啊,够不够我开始搭建矿区的基础设施了?”
看着娇俏可人的冯依依经过这段时间的“磨炼”,从一开始的心算无敌,到现在能三把算盘拼一起大数字运算,江浅夏真是越来越想让鬼一出卖色相,把人给骗回家了,太好用了。
冯依依手下不停,头却应声抬起,一心二用的笑道:“江夫人,爷爷说了,赚了多少钱能告诉无涯管家,但不能告诉您,不然您又要琢磨着花钱了。”
表情讪讪的干笑两声,江浅夏知道一个月赚的钱就算够几十户商家缓过气来,却也不可能再拿出来给她铺设矿区铁轨了。
毕竟正是一年中市场最活跃的时间,大家手里都需要有余钱去收购货物,或者把年前欠下的工钱补发下去。
算来算去,她想铺设轨道,加大矿区的挖掘速度,怎么也得再熬过这紧巴巴的一两年——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。
滇州的隧道是基本炸的差不多了,但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,想把滇州各个大寨子和重要的物资产地、运输通道全面修建完全,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。
说真的,看见工地上稀稀拉拉的人手,江浅夏真的好想偷偷把土匪派出去,去更南方的那些小国掳人来当苦力了。
“唉,无涯你说说,为啥我们当商人的要有良心这种东西?良心对自己人有就好了嘛,对其他人,有时候必要的血腥才能快速积累资本的啊?”
不去看无涯的神情,江浅夏摇头晃脑的长叹:“倡导宽容博爱的都是些混蛋,简直讨厌!”
把她的牢骚当耳边风,冯依依快速把账本理清楚,特意绕过江浅夏,飞快把账本塞给无涯,然后娇笑着开门跑了。
江浅夏无语的看着无涯,伸出白嫩的小爪子:“给我看看。”
无涯自然的把账本交到她手上,完全不顾其他商户对他的信任!
得意洋洋的翻开账本看看,江浅夏眼角忍不住跳了跳。
“无涯啊,咱们的商税交了吗?”
“陛下下旨免除了滇州乃至岭南的一半商税,用于奖励商户对边境开发的功劳。”
“嗯……沈安尚书大人,气的吐了多少口血?”
“主子小看沈大人了,他在朝堂上很是赞扬了主子一番,并启奏陛下,求您尽快回京。”
眼角又抽了抽,江浅夏狐疑的道:“他个老狐狸,平白少了十多万贯的税款,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,还表扬我?他想找我回京干嘛,好派人来吞并滇州的好处?”
“主子,今年两湖之地才入夏就接连大雨,洪灾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。”
江浅夏沉默了。
两湖之地算得上大乾的半个粮仓,虽然只是有个洪灾的苗头,但多多少少,今年的新粮估计要歉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