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,夏天心说,难怪周汉滨会被马翠花迷住呢。
夏天当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哎,你们怎么还没有休息啊?对了,这位同志是?”
方兰开口介绍,“夏书记,这位是乡邮电所所长的马翠花同志。”
“噢。”夏天很有礼貌地起身,与马翠花握手,“马所长,你好,这么晚了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马翠花的脸红了起来,看着黎菁而不说话。
黎菁说:“小夏,事情是这样的,今天晚上,我与方兰和于灵儿去于灵儿家玩,在回来的路上,碰上了巡逻查夜的南岙街武装民兵,据民兵们报告,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,从前门潜入了乡邮电所,民兵们立即进行搜捕,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大水冲了龙王庙,当他们在邮电所后门外抓住那个人后,却发现是乡里的周汉滨同志,民兵们不好意思,把昏迷不醒的周汉滨同志交给丁三五同志后就离开了,我与方兰和于灵儿为了搞清情况,就把马翠花同志叫了出来,可马翠花同志不肯说,却又担心周汉滨同志,所以,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,看到你的办公室还亮着灯,我们就上来找你了。”
夏天哦了一声,沉吟着自言自语道:“不会吧,周汉滨同志从前门进入乡邮电所,又从乡邮电所的后门出来,还鬼鬼祟祟的,这怎么可能,这怎么可能呢,周汉滨同志去乡邮电所干什么?他怎么可能去乡邮电所偷东西呢?就算是他要去偷东西,也应该去乡信用社偷,那里至少有几个现钱嘛,可去乡邮电所能偷到什么东西呢?”
黎菁与方兰和于灵儿站在马翠花身后,马翠花看不到她们,她们都瞅着夏天,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子,让她们差点笑出声来。
马翠花呆坐着,还是一言不发。
黎菁说:“小夏,现在怎么办,按照有关规定,民兵们上交的问题和事情,乡里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处理,否则,否则他们会越级向上报告,如果这样做的话,那就不好办了。”
夏天佯装不懂,“怎么个不好办了?”
黎菁说:“小夏,周汉滨同志是公社党委委员兼团委书记,说他是个小偷,这传出去会是什么影响呀?即使现在周汉滨同志不是公社党委委员兼团委书记了,但他还算是南岙乡的干部吧,这传出去不但会影响周汉滨同志的个人名誉,更会影响咱们南岙乡的集体荣誉呀。”
夏天一边点头,一边说:“有道理,有道理,那么,你说该怎么处理呢?”
黎菁说:“内部问题,内部调查,内部处理,内部消化。”
夏天又问方兰和于灵儿,“方兰同志,于灵儿同志,你们的意见呢?”
于灵儿说:“夏书记,我没个人意见,我同意黎菁同志的意见,同意夏书记的意见。”
夏天笑道:“于灵儿同志,你这个意见可真够太平洋的啊。”
方兰说:“夏书记,我认为黎菁同志的意见是对的,这完全是为了保护周汉滨同志和马翠花同志。”
夏天故作沉吟,又自言自语道:“调查自己的同志,这合适吗?我这个人啊,向来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交给上面处理更省事啊。”
黎菁说:“小夏,咱们还是听听马翠花同志的想法吧。”
嗯了一声,夏天端起脸,看向了马翠花道:“好吧,好吧,马翠花同志,现在该你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