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曼曼的身上,有一根铁棍从下面位置捅入,贯穿全身,直接从喉咙穿出,这具尸体因重力的影响仍顺着铁棍一点一点下滑,在灰暗的金属表面留下猩红的痕迹。
张公博和文华像雕像般凝固在原地,寒风吹过,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就在这时,欧丞有些不耐烦的呼唤传来:“鹰钩鼻叔叔,你们好没有啊,慢死了!”
“好了,马上就来。”张公博回应完欧丞,眼中满是阴沉的神色,脸色一变数变,他看了一眼旁边六神无主的文华,声音中透露着极寒的杀意,“这间屋子发生的事,不能让我们三人以外的人知道,否则,想想你在咸阳的儿子,还有在上小学的孙女。”
文华浑身一激灵,不知所措地跪了下来,一边磕头一边说:“中将!我向您保证,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!今晚我就把这间屋子烧得一干二净!”
张公博也是混迹政坛已久之人,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,他将文华扶了起来,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,又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,声音缓和了一些:“你是我的老友,你的儿子也为国效力这么多年,是时候给你们父子一些回报了,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,你的儿子就是中央戍卫军的人。”
文华此时心中百感交集,他的儿子本来在长安周边城市的城防建设军服役,突然被调任到长安的中央戍卫军,这可是一大步跃进,但同时也意味着,他的一举一动,乃至那条命都处在了张公博的掌控下。
这既是前途的提升,也在同时将他当做了人质。
文华心中明白这个道理,但自然不敢说出口,只能假装感激地说:“永远效忠您,张公博中将。”
张公博拍了拍文华的肩膀,走向了公馆出口,假装什么也没发生,微笑道:“抱歉小少爷,久等了,这就带您回去。”
待两人走后,文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血淋淋的房间,此事不能泄露,善后工作无法交给其他人,他只好自己拿来两桶汽油,捏着鼻子走了进去,先关闭了防火系统,随即将其点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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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公博此时正载着欧丞离开公馆,当从后视镜看到照亮夜空的火焰时,他的嘴角扬起了冷酷的弧度。
“啊...我困了,睡一会,到了叫我。”后座的欧丞打了个哈欠,拿过毯子一盖,开始呼呼大睡,不到十秒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。
眼看欧丞已经睡着,张公博拿出了安装了加密系统的手机,当号码拨通后,他压低了声音,低沉地说:“你们有新任务,明天去和民政系统对接,专门寻找一些姿色美貌,但没有亲属朋友的女人,就是那种死了也没人在乎的人。各年龄段都要,最好不是长安本地,把她们的名单列出来,我有用。”
张公博说完,看向了道路前方的黑暗天幕,今天的天气很糟糕,但心情却很好,他取出了入耳式耳机,插到了车载音响上。
前两首歌,一首《秋海棠》,一首《雨中画》都让张公博眉头紧皱,厌烦不已。
当最终切换到《权力》这首歌时,张公博露出了满意的微笑,一边开车,一边轻声跟着曲调哼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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