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羽:“……”
安然根本不理他,看向万俟景侯有些吃惊,说:“原来你就是万俟景侯。”
安然很坦然的说:“我来这边的确不是旅游的,是来找附近的悬棺墓。”
温白羽说:“悬棺墓?”
安然点头说:“你们难道自己在找什么都不知道?”
温白羽看向江老板,说:“江老板说是成百上千的墓葬。”
安然点头说:“这样说也没错,应该是成百上千的墓葬,而且全是悬棺墓,就是挂在悬崖上和洞/穴里的墓葬。”
温白羽看了看那青铜盒子,说:“你已经找到了?”
安然说:“我如果找到了,还用和你们说这些始末吗?”
江老板笑着说:“哎呀,我知道了,你想和我们搭伙吗,一定是看我们人多,而且我们的人都非常靠谱。”
安然并没有反驳这种说法,看来是默认了,但是依旧不理江老板,对温白羽说:“我确实想和你们搭伙,因为我发现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完不成。”
他说着,指了指地上的青铜盒子,说:“这不是从墓葬里带出来的,这是我从树林的土地里挖出来。”
温白羽越听越奇怪了,难道这附近除了悬棺葬,还有其他的墓葬?
安然见他的表情,倒是挺了然的,解释说:“我也是听说的,之前在湖边,好多人在聊天,我听到她们说了,说每年都有人来这里旅游,还有探险队,但是听她们的描述,这些旅游的人,还有探险队,应该全是来倒斗的土夫子。”
温白羽想到之前彩鹊说的,那些探险队进了山,就没出来过,后来有一个人出来了,但是因为太可怕了,彩鹊就没有出门去看。
这山里或许有什么蹊跷,也或许有什么危险,安然进来之后,也发现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,所以才选择和他们搭伙。
安然指了指林子深处,说:“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已经检/查过了,这片树林里有勘测的痕迹,而且非常奇怪的是,很多地方的土是五花土的样式,我就挖开来看了,像这种青铜盒子,这片树林里还有很多。”
温白羽有些惊讶,看向青铜盒子,也就是说,像这样的面/具也有很多,而且全都埋在树林里?
安然继续说:“虽然面/具和盒子都很古老,但是看翻土的年代,绝对不算太久,我怀疑是之前进山的土夫子,把这些青铜盒子埋下来的,但是为什么找到了古董却不带出山去,反而全都埋下来,我一直也没想到。”
他说着,顿了一下,又说:“在湖边的时候,我听见那几个人聊天,说他们那天早起,听到一声惨叫/声,就走到湖边来看,结果看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,但是没有看到人影。”
温白羽说:“所以你就下水去看了?”
安然点点头,说:“水里有一个青铜盒子,盒子是打开的,但是没有面/具。”
温白羽说:“你知道这个玉蝉面/具是干什么用的吗?”
安然这次摇头了,说:“不知道。”
安然说完,就开始出神,似乎谈起这个玉蝉面/具,安然有些话没有说,而且眼睛里露/出浓浓的悲伤。
江老板是这次的出资人,显然江老板非常喜欢安然加入队伍,所以安然就顺理成章的加入了队伍里。
已经是后半夜了,再有一两个小时估计就要天亮了,大家准备各自迷瞪一下,等天亮了就下山去拿补给。
温白羽靠着万俟景侯,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安然,他似乎头有点疼,毕竟磕流/血了,有一点脑震荡,就直接躺在了地上,拉了拉自己的领子,把领子拉高,缩圈起来。
安然缩圈起来之后,闭上眼睛,等了几秒钟,突然伸出两只手,按住了自己的两个耳朵,然后整个人蜷缩的更加厉害,几乎圈成一个球,死死捂着自己的耳朵。
温白羽看的奇怪,小声对万俟景侯说:“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怪怪的?”
万俟景侯点头说:“他肯定还保留了事情没说。”
温白羽想起树林里遇到安然的那一次,不知道他在恐惧和躲避什么,这一点儿安然也没有说。
一个小时之后,天就开始灰蒙蒙的发亮了,一个半小时完全大亮了,江老板没心没肺的“呼呼”打着呼噜,其他人已经全都醒了。
众人把江老板叫起来,江老板睡眼惺忪的,赖在睡袋里不起来,其他人则是收拾东西,然后背上行李,灭了火堆就往山下走,江老板喊了好几声,这才爬起来,跟着他们往山下走。
江老板带着他们迷路了,是不认识路的,不过还好安然认识路,他上山这么多次了,而且比江老板靠谱的多,带着他们往山下走。
他们在山上转了四个多小时,结果安然带着他们下山,只用了一个半小时,很快他们就走出了树林,来到了山下的湖水旁边。
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未归,彩鹊一大早看到他们,吓得要死,说:“客人,你们去哪里了,啊,这位客人怎么流/血了!”
安然的头上流/血了,简单的包扎了一下,不过血迹有点阴出来。
众人在山上一晚上,都累得要死,准备回去洗个澡,再好好休息一下,然后弄些补给,还要继续上山。
他们路过湖水的时候,众人都不约而同往水里看了看,安然说水下有个青铜盒子,但是并没有面/具,但是因为水下太深了,没有水肺,安然潜下去已经很困难了,所以根本没办法捞东西出来。
万俟景侯停了脚步,说:“我想下去看看。”
这么深的湖水,温白羽肯定是不可能下去的,他潜水憋气的时候估计也就一分钟,撑死了一分半,绝对潜不下去。
万俟景侯让其他人等着,自己下去看看,然后就开始脱外衣。
彩鹊也在旁边,看得脸红扑扑的,温白羽见他脱掉了外衣,咳嗽了一声,说:“那个……裤子就别脱了。”
万俟景侯笑了一声,也没打算脱掉裤子,把鞋子脱了,然后扎进水里。
温白羽看万俟景侯一下没入水面,多少有些担心,紧紧盯着湖水一直看,还抬手看着腕表,给万俟景侯掐着时间。
一分多钟很快就过去了,水面静悄悄的,万俟景侯扎进去的涟漪已经不见了,一切都恢复了平静。
两分钟的时候大家有些沉不住气,江老板说:“哎呀,不会淹死在里面了吧?”
温白羽不停的看着腕表,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秒看一次,看一下表再看一下水面。
几秒钟过的简直像几年一样漫长,就听“呼啦!”一声水响,万俟景侯猛地从水面上扎了出来,并没像安然那样把血管挤爆,看起来没有任何事情。
万俟景侯猛地从水中扎了出来,身上自然湿/透了,一身黑色的衣服紧紧/贴在身/体上,衬托着万俟景侯衣架子一样的身材,宽肩外加大长/腿,虽然穿着衣服,一点儿也不暴/露,但是衣服贴在身上,隐隐描绘出腹肌和胸肌,那种感觉就是让人脸红心跳。
万俟景侯手中拎着一个青铜盒子,青铜盒子因为常年泡在水里,全是锈迹,里面果然没有东西。
因为是清晨的缘故,多少有些凉,温白羽赶紧把外套给万俟景侯披上,同时也挡住了万俟景侯乱洒荷尔蒙。
彩鹊看的脸红心跳,有些不好意思,先跑回去给他们烧热水去了。
众人一边往回走,一边检/查了一下青铜盒子,跟安然挖出来的一模一样,但是因为常年泡水,已经长了一层的青苔,锈迹非常重。
温白羽看了看盒子,说:“咦,这个盒子,看起来才被打开没多久?”
他说着指了指盒子里面,青铜盒子里面的锈迹并不重,但是据万俟景侯和安然说,盒子在水底是打开的,如果是一直打开的状态,盒子里面的锈迹和外面应该差不多,但是现在反差很大,说明打开并不久,里面的东西被人拿出来了,而且才拿走不久。
但是是谁拿走了里面的玉/面/具?
大家回了招待所,彩鹊已经去烧水了,这里洗澡完全靠烧水,没有电热水器,甚至屋子里都没有电灯。
老大/爷和彩鹊帮忙抬了一个大澡盆进来,每个屋子一个,因为澡盆没有那么多,所以大家只能一个洗完一个再洗,万俟景侯倒是不怎么介意,表示他完全可以和温白羽一起洗。
温白羽当即脸就红了,但是万俟景侯说的很自然,彩鹊和老大/爷都没反应过来,彩鹊还笑着说:“万俟大哥和温大哥的感情真好呢。”
温白羽:“……”
热水一壶一壶的打进来,把澡盆全都灌满了,热/乎/乎的,飘起一阵阵热起来。
温白羽又管彩鹊要了一脸盆的温水,这当然是给小家伙们洗澡用的。
彩鹊给他打来了温水,就关门出去了,临走前还脸红扑扑的看了看万俟景侯。
温白羽把脸盆放在架子上,试了试水温,感觉刚刚好,然后就把小家伙们抱出来,放在水盆里。
昨天晚上的条件比较艰苦,小家伙们都在背包里过的夜,此时泡着水热,都有些撒欢,只有小烛龙一副淡定老成的样子。
小羽毛已经渐渐习惯了洗澡,好像觉得水深没什么威胁,就在里面不断的撩水玩。
温白羽看小家伙们玩的高兴,就准备给他们打/泡泡,结果被万俟景侯从后背抱住了,万俟景侯已经把上衣脱掉了,但是身上凉冰冰的,还带着一股湿气,头发也是湿的,擦在他耳朵边,凉丝丝的感觉,温白羽的后背顿时爬起鸡皮疙瘩来,麻嗖嗖的。
万俟景侯笑着咬了咬温白羽的脖颈,用舌/头去/舔/他的耳根,说:“让他们自己玩会儿,咱们先洗澡。”
温白羽挣扎了一下,说:“你身上那么凉,你先去洗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结果万俟景侯就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,温白羽“啊”了一声,吓了一跳,万俟景侯抱着他,大跨步往前走,两个人就全进了澡盆里。
也亏的是澡盆很大,两个大男人一下没进去,剩余的空间就不太大了,有点胳膊挤胳膊。
温白羽身上还穿着衣服,一下全湿/了,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。
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:“没事,我给你脱/下来。”
温白羽伸手去拦他,万俟景侯的动作非常快,抓/住他的手腕,探头过去在他脖子上亲/吻,另一只手快速的拽他的皮/带,将温白羽湿掉的裤子脱/下来。
万俟景侯给他脱完了裤子,就没有管上衣。
温白羽的上衣贴在身上,难受极了,想要伸手把衣服脱/下来,万俟景侯却压住他的手,低下头来,隔着已经湿/透了的薄薄的衣服,舔/着温白羽的锁骨,声音沙哑的笑着说:“别脱,就这样吧。”
温白羽说:“穿着衣服怎么洗澡啊?”
万俟景侯又笑了一声,咬着温白羽的耳朵,压低了声音,说:“你这样我特别兴/奋。”
温白羽的脸腾的一下红了,万俟景侯简直越来越流氓了,果然万俟景侯的目的根本不在洗澡,将温白羽背过去,让他向前趴着,将人死死抵在澡盆边上,每一下都激烈的把热水撞了出来,“哗啦哗啦”的洒在地上。
温白羽晕头转向的,捂着自己的嘴巴,生怕那边在水盆里玩水的小家伙们听见。
万俟景侯掰住他的下巴,让温白羽转过头来,嘴唇压在温白羽的嘴唇上,仔细的含/着亲/吻,说:“舒服吗?”
温白羽被撞得眼睛翻白,眼前一阵阵炸白光,嗓子里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喘着气,感觉要断气了似的,使劲摇头,说:“膝盖疼,别……太挤了……”
万俟景侯立刻将人抱起来,放在怀里,温白羽陡然睁大了眼睛,这个姿/势实在太刺/激了,温白羽“啊……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一下瘫在万俟景侯怀里,头抵着他的肩膀。
热水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音,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,万俟景侯笑着说:“这样呢,还挤吗?手抱住我脖子,这样轻/松一点。”
温白羽的意识已经在半游离的状态,他绝对不会承认是爽的,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,双手紧紧抱着,整个人攀在万俟景侯身上,喘了两口气。
万俟景侯安慰的说:“乖,快好了,嘘——小点声……”
温白羽咬着嘴唇,眉毛皱在一起,他也想要小点声,但是声音像洪水一样,从嘴唇决堤而出,怎么也堵不上。
万俟景侯抬起头来,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人,笑着说:“嘘——亲/亲我。”
温白羽立刻低下头,吻住万俟景侯的嘴唇,嘴里发出“唔唔”的声音,舌/头猛地乱/顶,眼睛陡然睁大,“嗬——”的喘了一口气,一下软在万俟景侯怀里,似乎是累得睡过去了。
小家伙们玩水玩的不亦乐乎,根本没发现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也玩的不亦乐乎……
温白羽直接睡过去了,万俟景侯给他洗了澡,然后裹上浴巾,抱出来放在床/上,又拉过被子来,让温白羽挡在自己腿上,给他慢慢把头发擦干。
万俟景侯把温白羽安顿好,小家伙们的水早就凉了,小血髓花也学着万俟景侯的样子,拿了毛巾给小羽毛擦干,对着小羽毛来回揩油。
小烛龙实在看不过去了,送给小血髓花一个鄙夷的眼神。
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,摸/到自己的手/机,按亮一看,竟然显然下午三/点。
温白羽赶紧坐起身来,发现自己穿着衣服,不过已经不是那件湿衣服了,显然万俟景侯已经给他换了。
小家伙们都睡在另外一张床/上,万俟景侯并不在屋子里。
温白羽挣扎着坐起来,感觉浑身都疼,尤其是腰,腰酸的厉害,而且膝盖也疼,温白羽撩/开被子看了看,膝盖有点红,不过没有破皮。
他正看着,房门被轻轻推开了,万俟景侯从外面走近来,看见他醒了,笑着说:“睡好了?”
温白羽说:“你怎么没叫醒我?”
万俟景侯说:“你昨天晚上就没休息好,让你多睡会儿。”
他说着走过来,坐在床边的位置,看见温白羽撩/开裤腿看自己的膝盖,转身把桌上的药拿了过来,给他涂在膝盖上,说:“还有点红。”
温白羽被他摸得痒痒的,赶紧把裤腿放下来,说:“没事,不是太疼了。”
万俟景侯说:“饿不饿?早饭没吃,中午饭也没吃,要不要现在吃?”
温白羽点点头,他饿得要死了,肚子里空荡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