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乎是要吃人的怒火在他的身上燃烧着。

“少爷，没用的，老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虽然只是个助理，可他跟着乔叶砷的日子却也不短，还记得刚刚来到乔家的时候，他的工作便就是每天接送刚刚上小学的乔彦，那孩子从小脾气就不好，也不爱搭理人，他都忘了是相处多久之后，他才肯叫自己一声“叔叔”的。

“乖乖回来吧，为了人家女孩子好，别带着人家瞎折腾了。”

因为没人能陪他折腾得起。

乔彦没有说话，他松开了紧紧拽住别人领口的手指，颓废而又无助的靠回了电梯旁，就像个没有糖吃小孩一般，是啊，没用的，乔叶砷的为人他是最清楚的不是吗？

黎妈妈没了，他和黎夏然的孩子也没了，什么都没了，这一切都回不了头了。

乔彦伸手把黎夏然抱的更紧，他知道她明白的，他知道她什么都明白的。

“真的结束了吗？”

她也伸手抱住他愈发清瘦的背脊，没有怨恨，没有暴走，没有任何一丝丝不满的轻声询问着。

“真的。”

结束了，是的，都结束了，不过结束的不是他们俩的爱情，而是结束的那无边无尽的苦痛生活，就好像乔彦曾告诉过乔叶砷的话一样:

要想让我对你低头的唯一办法就是，掐断我的脖子。

“手还痛吗？”

她执起他那只缠满绷带的手。

“不痛，你呢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他的手也轻轻的覆上了她的手背。
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