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皎皎，炎若瞳已走远。

冷牙儿走上前去，眼神一黯，“炎姑娘她...”

她的背影孤单的可怜。

就像小时候的她。

倔强着，不肯低下头来，僵硬着，行走在不知通向哪里的小路。

轻柔的声音，轻柔的眼，歪嘴笑道：“她那样对你，你居然在可怜她？”

低着头，双手抱在头上，摇头纠结道：“可是，确实是那日拿脏兮兮的夜壶砸了她的手...”

苏亦洹不由得“噗嗤”笑出声来，问道：“为什么拿夜壶砸她？”

她迟疑又后悔的说道：“当日，我见她拿着剑要杀一名公子，所以才...说不定、说不定一切只是误会，炎姑娘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吧...”

一双棱骨分明的手自腰间环绕了来，温柔的鼻息喷在她耳边，迷药般的声音自耳际柔风般拂过，“笨女人...你怎么不为你自己多想想...”

冷牙儿撇嘴：“你才笨咧，你为什么护着我？得罪玉瑕派的大小姐可有你受的。”

“我不在乎...”那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肢，墨发散落，散着珠华般的亮光，她闻得到他身上的体香，是淡淡的，竹叶般清澈干净的味道。

他的唇近在耳畔，温柔如水，轻柔的喃道：“我只知道...得罪冷蝉谷大小姐，才是有我受的...”

这声音格外惑人，心中有些痒痒的，眼珠刻意看着院内的花草，她问道：“我在冷蝉谷又没什么地位，你得罪了冷蝉谷二小姐估计才有的受的，得罪我了又能怎样。”

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，摘掉她的面具，对上她的双眼，一字一句，认真的说道：“若是得罪了你，恐怕我又会不舒服很久很久了...”

头一次见到苏亦洹的认真的样子，她不由得笑出声来，“哪里不舒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