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并不完全相信陈果夫的话,要知道,唐秋离有很多机会,可以取自己而代之,最典型的,就是西安事变,可他没有这样做,他也不相信唐秋离会这样做,从中日战争爆发开始到现在,唐秋离的所作所为,也证明了自己的判断,陈果夫之所以这样做,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,
可陈果夫的话,还是让蒋委员长很不舒服,哪种感觉,就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堵在胸口闷得慌,他干咳一声,问道:“那依果夫之见,此事该如何处理?”陈果夫阴测测的地回答到:“依我的想法,诱而杀之,可效仿处理韩复榘之办法!”
陈果夫的话,就像一股浸入骨髓的寒风,会议室里,温度刹那间降到零点,各个大员目瞪口呆,心里都一哆嗦,额头的冷汗下来了,他们万万,没有想到,陈果夫会提出这样的办法,一时都心头茫然,纷纷把目光投向蒋委员长。
蒋委员长惊得猛地坐直身体,一双眼睛,鹰鸷般的盯着陈果夫,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,在蒋委员长的目光逼视之下,陈果夫的心里一阵发虚,周密策划的毫州行动,以失败而告终,他对唐秋离的恨意,与日俱增,今天有了这样一个机会,是万万不能错过的。
可是,第一炮打响,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,自己到成了孤家寡人,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,自己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,可是,话已经说出去,他强抑着内心的忐忑,故作坦然的把目光迎向蒋委员长。
蒋委员长内心的震惊,比任何人让都强烈,陈果夫的话,大大出乎他的意料,他想过陈果夫想要说的各种办法,比如,明升暗降,把唐秋离调到中央来,亦或是把独立师的部队,从北方南调,至于中央军的监视之下,甚至是效仿对付张学良的办法,把唐秋离软禁在南京,这些,他都可以接受,可是陈果夫竟然提出要杀掉唐秋离。
这是蒋委员长万万不能接受的,唐秋离不是张学良,张学良的东北军,是丧家之犬,无根的浮萍,客居他乡,自己软禁了张学良,可以采取分化收买的计策,瓦解东北军,任他们也翻不起大浪。
唐秋离更不是韩复榘,韩复榘一枪未放,就丢下山东逃跑,险些使淞沪战场自己的嫡系部队,陷于日军两面夹击之中,他的部队已经名存实亡,光杆司令一个,没有任何叫板的本钱,况且,他未战先逃,证据确凿,自己杀了韩复榘,非但没有人指责,相反,国人一片叫好之声,对鼓舞民众的抗日情绪,去了重大的作用。
唐秋离现在是兵强马壮,部队向心力、凝聚力极强,手下都是能征善战、极其忠诚的将领,分化瓦解、收买利诱都不起作用,更主要的是,唐秋离在北方,替自己挡住日本人的百万大军,如果唐秋想和日本人握手言和,提出分治中国,日本人会毫不犹疑的把北中国让给他,而把全部力量用于对付自己。
这些军事委员会的大员们,明显是对陈果夫的话感到震惊,难保他们和唐秋离没有过密的私人交情,陈果夫的话,一旦传到唐秋离的耳朵里,后果不堪想象,就算是唐秋离消极怠工,南方战线马上就会吃紧,这个陈果夫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看似忠诚和内敛的外表下,藏着怎样的一颗心?他为什么竭力主张对唐秋离下手,原因何在?以后,要多注意他。
想到这里,蒋委员长勃然变色,猛地一拍桌子,大声训斥到:“陈部长,你身为国府要员,党内高级干部,竟然说出这样的话,要对一位战功卓著,抗日战场中流砥柱的名将,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动杀机,居心何在,你要为今天的话负责!”
说到这里,蒋委员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脸上浮现不健康的红晕,“所有证据表明,汤恩伯该杀,在这全体民众,都与日寇浴血奋战的时刻,身为高级将领,未战先逃,丢城失地,使战局陷入极端危险之中,就该杀,唐副委员长这是当机立断,非常时期,应该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