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岩脸含冷笑,淡淡的道“阁下出手未免太狠了吧他只不过是个孩子,用得着取他xing命吗?”
杨威是惊骇之极,长剑虽然还在他手中,可他自己的身体却完全没了知觉,也没有了一点力量,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样。
一旁的吴川也是一脸惊容,叫道“师弟,你怎么了?”
杨威还能说话,叫道“师兄这道士会妖法,你要xiao心”
吴川闻言大惊,立刻拔剑出鞘,剑锋一指清岩,喝道“你这妖道,居然敢对玄剑庄弟子施展妖法,还不快放开他”
清岩微笑道“妖法妖道,阁下过奖了,都说玄剑庄是开封府一霸,贫道原本还有所怀疑,可见了二位的所作所为后,贫道不得不信了,你这位师弟竟然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施展杀手,其心实在狠毒,难道玄剑庄的威名就是如此得来的吗?”
清岩言辞犀利,更是有理有据,吴川闻言不由得心里一凛,玄剑庄men规其实早有规定,不得向寻常百姓为难,触犯者一律逐出玄剑庄,如果杀死杀伤,更是罪加一等,受到的惩罚那是严厉之极。
杨威的一时冲动已是触犯了men规,梅文俊虽是xiao偷可也只是一个寻常少年,哪能说杀就杀,而这个道士也绝非寻常之辈,自己就是出剑动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吴川心思一转,他xing情沉着,没有杨威那么暴躁,知道什么是识事务者为俊杰,连忙收起长剑,改颜相向,恭声对清岩道“道长教训的有理,是我们莽撞了,我师弟xing子急躁,实非有意要伤害这位xiao兄弟,道长宽宏大量,请放开在下的师弟吧我二人感ji不尽”说着深深一礼,甚是恭敬。
清岩也不愿bi人太甚,吴川说的恭敬客气,他也就见好就收,微笑道“吴施主倒是明白事理,这比他要强上许多了。贫道也是一时气愤才管了这件闲事,梅文俊以前是年幼无知,被人利用做了xiao偷,现在二位也看明白了,梅文俊此后就算是走上了正途,我希望二位能给这个孩子机会,你们的意思呢?”
吴川能说什么,只能道“那是当然,我们绝不会再去为难这位xiao兄弟了。”
清岩看着身不能动的杨威,道“杨施主的意思呢?”
杨威也知道了厉害,急忙道“在下也是,请道长放心。”
清岩笑道“那就最好了,贫道只希望二位说话算话。”说完大袖一摆,就解开了杨威身上的禁制。随后又道“二位可以走了”
吴,杨二人不敢逗留,转身就走,还是吴川这个师兄有点样子,临走之时还不忘请教清岩的名号。
清岩只笑道“贫道不过是游方道士,那有什么名号,二位最好还是忘了贫道的好,不然可就麻烦了”
吴,杨二人只当是清岩有意隐瞒,全然不懂清岩话里其实是另有含义,点点头,急匆匆的走了。
等到二人没了踪影,清岩脸上笑容一敛,轻叹一声,神情若有所思,显得颇为凝重。
梅文俊是死里逃生,此刻还是惊魂未定,他是不明白杨威为何要杀自己,就问道清岩是为什么。
清岩摇摇头,道“我也不知道,为了一块yu佩似乎不至于要取你xing命吧对了,问他或许能清楚。”
清岩指的是老胡,一提老胡,梅文俊顿时无名火起,冲上去就给了老胡几脚,老胡早被清岩吓软了身体,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,嘴里大叫饶命,模样十分可怜。
梅文俊见他可怜,心顿时软了,嘴里骂了几句,也就不再揍他。
清岩随后又问了杨威为何如此,老胡还真是知道一些,连忙说了出来,原来梅文俊偷杨威之时,正是杨威喝完月楼是开封府的一个ji院,杨威自负风流,经常出入这种地方,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逛窑子,据说玄剑庄对这方面管的很严,所以杨威每次寻欢作乐都是偷偷momo的,那天杨威玩得尽兴,多喝了几杯,偏偏他又没穿白衣,就让梅文俊钻了空子。
&月楼里的一个相好送的,这几日杨威和那粉头,正处在如胶似漆的浓情状态,没了yu佩杨威没法向相好jiao代,就打算找出这个xiao偷,玄剑庄的势力多大,找个xiao偷还不是容易之极,结果就找到了在当铺销过赃的老胡,然后就找到了梅文俊。
梅文俊听了后,大怒道“自己逛窑子还怕别人说,他也太不讲理了”
清岩暗道,讲理就不出剑了,要不是今天我在这里,你们的吉凶可就难料了。
老胡是捂着嘴,连滚带爬的跑了,清岩吓得他真是不轻。
梅文俊在见过清岩这番惊人手段后,对清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,拉住清岩非要拜师不可,清岩被他缠他没办法,就说拜师之事半月后才说,就是真要拜师,还要等他**身体完全好了以后,梅文俊想到母亲的身体,也知道清岩说的不错,就道“你可千万要来啊,不能骗我”
清岩满口答应,又和梅文俊聊了许久,这才离开了梅文俊的家。
梅文俊自是依依不舍,清岩说了半天才让他回家守护母亲,等到这一切办妥后,竟然已到了中午时分。
清岩苦笑着看看天,心道,就是此时赶到嵩山,只怕也是迟了,何况……唉还有麻烦在后面。
清岩刚出梅文俊家men没几步,就停住了脚步,就见他微一仰头,神情淡然的道“阁下既然来了,为何迟迟不肯现身,贫道可是久侯多时了”